《三峡好人》的情绪克制得让人失望。在观看电影之前,我想像中的主人公是个外迁的三峡移民,或是留守故土者,因为在翻天覆地慨而慷的变故下,只有他们切身的见闻感受才会没有阻隔。果然如此。韩三明和沈红分别去奉节寻人串起的故事虽然流畅,可是这两个山西人眼睛里的三峡人的生存状态,处处都透着些生分和隔膜。譬如用小马哥手机铃声“浪奔浪流”来隐涩地表达怀旧的情绪,怎么看都好似一种想象出的同情,缺少了感同身受的哀伤。相比之下,《南方周末》曾经做过的一期三峡特刊,凭着细微和真实的记录,反倒更有直指人心的力量。
如果仅仅因为贾樟柯山西人的身份,就推断出他对三峡人生存状态的不了解,显然不能令人信服,我宁愿相信这是他有意为之的克制。在奉节老城的旧址边,摩的司机黄毛指着高峡平湖说,“看到停在那边的那条船没?我家原来就在那底下,早就没有了。”在拆迁办,被移民包围的政府工作人员说,“怎么会没有问题?一个两千多年的城市,两年就把它拆了。”这样情绪明显的言语,在片中一闪而过,反倒是在许多镜头的使用上
“三峡好人”优美温婉的怀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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