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省齋母子回至家中,楊小姐在團窩頭。彼此招呼,方見楊小姐一笑,這是禮貌而已,這人情斷不可失。古人講禮,化作生活方式裏,本能如呼吸,無禮的人沒有生存空間。寧肯不講理,也得要有禮。冷若冰霜的人,笑起來很珍貴,簡直像拾到了寶貝。我看楊小姐笑,便有些吃驚,覺得不是我的本分能看到。
顧母問她:“喲,你臉怎麼了?”適才屋頂懸貼,蹭了額頭。楊小姐先是一驚,抹了抹額頭,卻笑着轉移了話題,探着身子問顧母:“您好點兒了吧。”顧母果然没追問,歎息自己了:“老啦,不成啦。”這邊廂楊小姐還在抹着額頭遮掩。這橫斷得絕妙。没有編什麼瞎話搪塞,輕輕一撥,省卻多少無謂閑話。觀眾在等楊小姐如何解釋,偏這般輕巧避過,一點俗套也無,今日未必有這般設計。編劇該學學惜墨如金,也給人家省點兒膠片。
顧母把那包藥放在桌上:“這一大包藥。”給藥特寫,下一個鏡頭淡出到楊小姐煎藥的藥瓢。這是十分老舊的手法了,在老電影了經常見。87版電視劇《紅樓梦》經常會在需要時給牌匾或者一件物事特寫,如“天香樓”“敕造榮國府”等
看完想再看的剧情片 《侠女》:用170分钟把武侠电影的精华都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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